泡面头吃糖不甜

注意!你现在已进入老男人、男妈妈、伦理道德梗、身高差/体型差的禁地。(我最爱的F4)
ao3:ayi0530
WB:我这磨人的泡面头
本人什么都不会,最会的就是一碗水端平

【井然X君君】玫瑰少年 &02

第二章 谎言

⚠️跨性别,女装预警,可能ooc

画家和模特的故事,有点泥君君,救赎与找寻自我

不喜给我❌,未成年也给我❌


大地就像是一个蒸笼,热气把人逼得无处可逃,稍微动一动就出了不少汗,后背覆了一层薄薄的汗珠,濡湿了白色的校服。从窗外吹进来的风还是热的,别说消暑了,不火上加油就很不错了。

君君拿着手中的冰镇可乐捂着自己的右脸,好缓解一下被热得晕晕乎乎的脑袋。讲台上是一直叽叽喳喳说着让君君听不懂的鸟语的英语老师,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,人送外号“铁娘子”,手段强硬而且总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。明明皮肤黝黑还非要穿粉色的连衣裙,头上还夹着蝴蝶形状的亮片发夹,扯着嗓子说话又尖又细,讲着让人难以理解的语法听得君君昏昏欲睡。

一抬头看见被乌云笼罩着的天空,明明全国已经进入了干燥的秋季,但只有广东永远特殊,似乎所有的炎热,所有的奇遇,所有的浪漫,所有的闪闪发光,发生在广东都是合理的。一年之中有一半的时间可以露出胳膊与长腿,尽情地展露自己的身材的美,这是专属于炎热广东的权利。

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。

君君趴在桌子上想那天发脾气的事情,额前的刘海有些长了,挡住了他的眼睛,视线停留在自己手中的那个蓝色丝绒小盒子里,反反复复地打开又关上。他的心思不在课堂上,脑海里总是浮现井然那落寞的神色,那天的确是他的错,但他也不敢被井然发现自己这样自卑低微的一面。

君君是一个可爱自信的女孩子,无所畏惧闪闪发光,身上总是洋溢着青春与美好的一面,可是这一切都不是属于自己的。

他从君君身上偷走了井然的爱意,他是个卑劣的小偷。但是只要能换来井然多一个关心的眼神,又觉得一切都值得。

“你,起来读一下这一段课文。”铁娘子敲了敲君君的书桌,说道。

君君吓得把小盒子胡乱地往抽屉里一塞,站起身来时膝盖撞到了书桌,小盒子“咕噜噜——”地掉了下来,落到了铁娘子腿边。顾不上疼痛,君君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那个小盒子上面,把课文读得磕磕巴巴的。君君向来不爱出头不爱说话,生怕被其他人发现自己畸形的癖好,他的英语口语特别差,还带着一股塑料味,听得全班哄堂大笑。

“回去把这篇抄五遍,明天拿给我。”老师对待学生那是打不得也骂不得,只能用罚抄书这种手段,可是口语差的人,可不是多动动笔就能补回来的。

但这都不是君君会计较的事情,能够尽快地拿回自己那个宝贝的丝绒小盒子就好了。刚得到赦令,他急急忙忙弯下身子要去捡这个小盒子,一阵疼痛从手背传来,铁娘子的鞋跟狠狠地碾上了君君的手指。铁娘子爱穿细跟高跟鞋,好掩饰自己的身高,那鞋跟尖利得像是一把剑,扎到君君的手指上霎时就破了皮,指节肿了一片。

还好,盒子安然无恙,耳环也安然无恙。



君君再次来到井然家门口时,对着镜子补了好几次妆,每次都觉得自己不够完美,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掩盖自己的紧张,才敢伸出手去按门铃。

“井先生,是我,请开一下门。”

君君话音刚落,就听见里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井然比之前憔悴了不少,脸色苍白,胡子也没剃干净,头发油油的,看起来很是狼狈。开门时看到君君,井然愣了一下,接着又侧过身来,紧张地攥紧了自己的衣角,说道:“我……我先去打理一下自己。”

“我帮你。”

井然有很严重的洁癖,君君是知道的,每次画画前他总要把自己的画笔书桌反反复复擦拭好几遍,艺术家们总会有这样或者那样奇怪的癖好,之前有一个画家每次总要把自己脱光了才能专心作画,对比他们,井然的洁癖就不值一提了。可是自从君君莫名其妙发了一顿脾气跑了之后,她实在难以想象井然在这五天里过着什么生活,一个洁癖患者居然愿意忍受油污与肮脏,他似乎好几天没有洗澡了,也不好好休息,就坐在画室的那张高脚凳上反复临摹君君的画,却又不愿意为它们添上生动的表情。井然想象不出来君君灿烂的笑容了,现在烙在他心里的,只有那天怒气冲冲的样子,眼里满是对他的失望。

井然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,君君正在耐心地为他涂上泡沫,冰冷的刀片在自己的脸上游走着,刮去那些刺刺的胡渣。

“别动,我怕伤到你了!”君君皱着眉头说道。

井然见不得君君不高兴,急急忙忙想坐好,却没想到自己的头一偏,刀片剌了自己一口子,不深,但是很长,而且怪不得君君,是自己的脸非要贴上去才划伤了的。

“流血了流血了!”君君赶忙找来一条干净的毛巾帮井然捂着止血,心疼得很,“疼不疼啊?”

“不……不疼。”井然紧张到了极点,现在除了如鼓点一般密集的心跳声,他什么都听不见也感觉不到,若不是君君拿着毛巾捂上来看到那一片殷红,他甚至都察觉不到自己受伤了。

“你看我笨手笨脚的,什么都做不好。”君君帮井然贴上了创可贴,懊恼不已,“你还是自己来吧。”

“你帮帮我,好不好?”井然拉着君君的手腕,小幅度地摇晃,眼睛微微往下垂,连语气都放软了,看着就像一只被人抛弃的金毛在撒娇。

“那你这次千万不能乱动了啊!”

君君答应下来,为了不再弄伤井然,他这次直接绕到了井然面前,两个人靠得极近,呼吸的热气全部都扑到井然脸上来了,弄得他觉得自己的脸有些麻痒。君君没有喷香水的习惯,但是身上总是有一股香味,是最普通最便宜的立白香皂的味道,从衣服上传出来,颈后是护发素的清香,井然小时候在妈妈身上闻到过,牌子应该是十几元一瓶的花王。香气交织在一起,却让井然一瞬间着迷了。

“好了。”君君帮井然擦了擦下巴,放下剃须刀,自己给自己洗了手,指节还没消肿,浇上冷水有些刺痛。

井然对着镜子多看了几眼,觉得连下巴的创可贴都格外的顺眼,这是君君留在他身上的专属印记,就算是疼痛也好流血也罢,这是他对君君爱的证明,就这一点足够他在心里沾沾自喜好久。

“上次的事情,我给你道歉。”君君说道,“上次我心情不太好,对不起。”

“那我能去你的学校找你吗?”

“不行!”君君毫不犹豫地拒绝道,回过头来看见井然一脸受伤的样子,又心软了,“我怕你被人指指点点。”

“怎么会?”

“我在学校……名声不太好。”

——会有人骂我“娘炮”,会有人说我“死同性恋”,会有人打我,会有人嘲笑我,我在学校甚至都不敢抬起头来平视其他人,我不敢大声说话,我怕被人注意到,我和他们有太多的不同。

——没有人会喜欢那个我。

“被欺负了吗?”井然有些吃惊,他一直以为这样自信的君君在校园里应该是积极向上的,他以为孤僻的只有自己一个人,原来君君也一样。

“不是欺负,是我应该受着的。”

——我把别人对我的辱骂与殴打当作惩罚,那样才让我心里好过一些,像是缩小了自己和正常人之间的差距。


下午画画的时光过得很快,一是因为井然画熟了,现在连闭上眼都能想象到君君的样子,神色气韵都被他吃透了;二是两人没怎么聊天,一直都专注在工作上,前几天的争吵虽然两人都道歉收场了,但是在心里留了个疙瘩是肯定的,两人都不知道怎么开口,只好一直沉默着。

“我今天能挑一副画带走吗?”君君收拾着自己的东西,要求道,“我……我身上没带多少钱,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下次再给你……”君君查过井然的画作价钱,每一幅对他来说都是天价,井然年纪轻轻就斩获了大奖,还办了不少画展,很多工作室都赶着跟他合作,可他高傲又孤僻,谁都看不上,画也卖得少。物以稀为贵,卖得越少每一幅就越值钱。

“可以。”井然很大方地答应道,“对你,我不收钱。”

井然打开了自己的仓库,和君君想象的不一样,里面一点灰尘都没有,陈列着不少画作,放在正中间的那一幅正是自己的画像,她躺在一大片玫瑰花瓣中,嘴里咬着一朵玫瑰花,双腿微微岔开,露出白皙的长腿,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长纱,岔开得很高。井然对神韵把握得很好,没有刻意女化君君,眉宇之间还是可以看出一点英气来。这幅画作还是自己取的名字,叫《玫瑰少年》。

君君逛了一遍仓库,最后挑中了那副放在最角落的画,才只打了草稿,五官也还没画上去,但君君认得出来,是她和井然两个人。她无时不刻地想像画上那样自在地躺在井然的怀里,享受片刻的静谧,可是现实上根本就不可能,不如交给画作里的平行世界去完成。

“这一副还没画好呢。”井然有些羞怯,他万万没想到君君挑中了这一幅画作,觉得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像是藏不住了,突然被人拉到阳光下,还有些不适应。

“就这一幅吧,挺好看的。”

君君把画卷了起来绑好,生怕有半点褶皱,爱惜得很。背着包和井然挥挥手,就离开了,整个画室还残留着君君的香味,让井然有些空虚。他一直觉得君君有些排斥自己,这是让他最痛苦的地方。

喜欢一个人却不能说出来,只能一直藏着,就算那份爱意快要漫出来了也要把瓶口盖得严严实实的,这样龌龊的心思配不上君君的。



如果井然知道了那天君君离开后遭遇了危险,他是说什么都不会放她走的,甚至还会把她压在沙发上,宣泄着自己的爱意,把这颗真心剖出来,交到君君的手里。

君君知道有人在跟踪自己,还是追债的那群人,她不敢回家,在楼下转了好几圈,走街串巷地逃避,路边有个阿嬷坐在小木凳上扎着纸人,脸颊干瘪得像是风干的肉晡,皱着眉头看着闯进来的这群陌生人。嘴里念念有词,但又让人听不清她在说什么。风霎时大了起来,把纸钱吹了起来,沾到了君君的高跟鞋底。

“砰——”的一声,君君被人按着脑袋撞到了玻璃门上,鲜血把玻璃门印出一片鲜红,看起来可怕得很。君君的凝血功能比一般人还要差一些,现在额头破了个口子,血液源源不断地从里面流出来,糊住了她的左眼,滴落到臭气熏天的阴沟里。她倒在坚硬的画板上,画纸起了褶皱。

男人拉着君君的头发,逼着她和自己平视,往她脸上吐了口水,嗤笑道:“周海那老家伙什么时候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儿啊。”

“要真是女儿,早就被周海卖了,哪里还会留到现在。”

“你看看这小脸,比女孩子还要漂亮。”男人说着,手往君君身下一探,果不其然摸到了那东西,“可惜啊,是个带把的。”说罢,还狠狠拧了一把,命根子落在他人手里还被掐了一把,疼得君君五官都皱在了一起。

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君君的反应,往她身上丢了两节手指,说道:“这手指是你老子的,他这次玩得还挺大,我以为他有多少钱呢,没想到一点油水都没有,这破手指我也不想要,我就想要钱。”

君君扶着墙壁站起来,从牛仔裤的兜里摸出井然刚给自己的酬劳,一共两千,他出手总是很阔绰,现在全部都交到眼前人的手里。

“我现在暂时只有那么多。”

“真的去当三陪了啊,这要不是个男的,肯定不止挣那么点。”男人站在一旁抽着烟点着钱,说道,“我看见你从那个地方出来了,那男的长得还不错嘛,不是臭老头子还能出手那么大方,怎么样?玩得你舒不舒服?”

君君把袋子里的东西一点一点收回去,没有搭话。

“男人插男人屁|-|眼,也不嫌恶心。”

“对,恶心的钱你们也收。”

“还敢顶嘴了是吧?”男人气急败坏,甩了君君一个耳光,右脸颊立马就肿了起来,“攀上了大款就飘了?要不是你这张脸,还以为真的有人会喜欢?他还不知道你是个男的吧,要是让他知道砸了那么多钱给了一个带把的,你说他会怎么想?”


他会怎么想?君君心里没底。

但是能肯定的是,他会恶心自己,他会厌恶自己。

本来他们的相遇,就是始于一场谎言。


(未完待续)

(下一章更虐)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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