泡面头吃糖不甜

【樊伟X牧歌】墙外的月亮 &14

⚠️双性牧歌预警，可能ooc

追妻火葬场系列

追妻从你我做起！赎罪从小事做起！

牧泽霖是怎么看樊伟怎么不顺眼，想方设法地刁难樊伟，嫌樊伟倒的水少了烫了，嫌樊伟带来的早餐不够美味，牧歌心里跟明镜似的，但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情，他也没开口制止。

牧泽霖口无遮拦，什么坏话都往外说，有的时候说得过分了，牧歌一个眼神过去也就安分了。在医院住了一晚上，牧泽霖也吵着闹着要出院，他讨厌医院的消毒药水味，讨厌死气沉沉的白色墙壁，也讨厌医院压抑的哭声。牧歌也知道牧泽霖住得不安分，医生也同意出院，也就顺着牧泽霖的意思帮他收拾东西。

樊伟鞍前马后，叫他往东他决不往西，喂饭倒水收拾行李一条龙，但奈何人天生就是娇贵的命，也不懂怎么体贴人，饭被牧泽霖嫌弃太干了，水被牧泽霖嫌弃这么烫是想烫死谁啊，东西收拾就更别说了，丢三落四，连衣服都是随手扔，最后还是牧歌看不过去自己动手。

“大少爷就别来这里磨练自我了，都怕脏了你的手。”牧泽霖本身就看不过去，嘲讽道。

得，这孩子生来就是来克自己的！欠他爸的他全都要讨回来！

樊伟自己知道自己招人嫌，但如果他这次再不拉住牧歌的手，他就没有机会了。收拾完东西牧歌也推辞了樊伟的送行，自己一手牵着牧泽霖一手提着东西，明明只是过了五六年牧歌的背影却不再像从前一般笔直，他的骨头突兀得厉害，在那些一个人的日夜里，他不知道面对了多少生活的困境，嚼碎了多少委屈病痛，慢慢地一步一步，牵着牧泽霖走到这里。樊伟喜欢牧歌身上对生活的韧性，即使身在低谷，也愿意坦荡荡地仰望天空；即使在半山腰上艰难攀爬，也愿意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接近目标。

一瞬间樊伟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才能把牧歌留住，如果当初早点看到自己的心意，如果当初愿意多留在牧歌身边一会儿，如果当初的自己足够强大，会不会和现在不一样。

他不知道，也没有如果。

牧歌没敢帮牧泽霖洗澡洗得太久，天气越来越冷，孩子也刚高烧之后，万事都要小心。纤细的手指揉搓着牧泽霖细碎的头发，让吹风机的暖风吹过。

“我今晚要出去，你乖乖睡觉，有事给爸爸打电话。”想了想，牧歌还是打算和自己的孩子商量一下，他总不能天天上晚班时都去麻烦白术，更何况最近是流感高发期，急诊室的医生都不够用，连小光都要托管给白术的父母。

“你……你能不能不去？”牧泽霖瘪着嘴，小声地说道。

“不是要离开爸爸吗？独立一点我才能放心让你离开我。”

“我……我……对不起，爸爸。”牧泽霖万万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，这个坑还是埋了自己。

“以后还敢说这种话吗？”

“不敢了。”牧泽霖诚实地回答道，“那你能不能不去？”

“你的手术费缺了很多钱啊，不是想快点还完债吗？爸爸不工作怎么会有钱呢？”牧歌虽然于心不忍，但也不得不放手让牧泽霖成长，“床头柜有一个手机，我待会给他充上电开机，你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。要记得不能玩水不能玩电不能……”

“不能给陌生人开门！”牧泽霖接道。

“对，真棒！”牧歌轻轻揉着牧泽霖的头发，说道，“你睡觉吧，爸爸等到你睡熟了再走。“

牧泽霖虽然不情愿，但始终敌不过自己的生物钟，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熟过去了。牧歌给牧泽霖设定好，只要一打开手机就能拨打自己的电话，犹豫了一会儿才背着包去上班。

在酒吧的工作非常辛苦，还总是要应对非常多的突发情况，如果在吧台面对卡座的客人还好，但是上了楼去了包厢里，遇到爱毛手毛脚的客人也是难缠，加上自己的腰伤还总是不得不强迫自己卑躬屈膝，每晚牧歌总是特别劳累。现在还多了一个压力源——在卡座的那一双炙热的眼睛。

樊伟看着牧歌总是不带掩饰的，就像一个猎人对着自己的猎物虎视眈眈，这么多年过去了，眼神的锐气却是越发的强盛。如果牧歌在一楼他就坐在卡座里静静地守着，上了二楼却是寸步不离地跟着，看着像一条忠诚的金毛跟在自己的主人身后。每次牧歌被其他人缠住他总会上前去解围，“樊少”这个称号是最好的通行证，樊家这个金大腿每个人都想抱，没人敢去不给樊伟面子。

一晚上的工作很快也就结束了，牧歌刚收拾完东西打算去搭第一班地铁回家，却没想到一出酒吧门口就看见了那辆熟悉的车和那个人。

“上车吧，现在还有半个小时第一辆地铁才通车。”樊伟看了一眼手表，说着，主动帮牧歌打开副驾驶的车门。副驾驶总是留给最亲密的人坐的，樊伟存有自己的一点私心。

牧歌犹豫了一会儿，才顺从上了车，车里还是那股淡淡的洋甘菊的味道，和以前一样，闭上眼睛感受到那股馨香，沁人心脾。

“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喜欢洋甘菊的味道。”是樊伟先打破了车里的沉默，“以后下班，我都接你回家吧。”

“不用了，不能再麻烦你。”

“我不希望你对我那么见外。”樊伟突然紧张起来，赶忙解释着，“我在追求你，我在赎罪，不要拒绝我的好意，我希望可以重新和你在一起。”

“泽霖还小，我现在只想好好照顾他，我没有其他时间可以拿来做别的事情。至于赎罪，你之前愿意一口气借我那么多钱，我已经很感激了。”牧歌回绝道，“钱我会尽早还给你的。”

“不需要还，你不赶我走就好了。”樊伟挤出一抹苦涩的笑容，说道，“对了，你等我一下。”

樊伟把车停在路边，小跑着过了马路，往一旁的早点摊买了两笼热腾腾的包子还有一杯热牛奶，才回到车里塞到牧歌怀里。牧歌觉得有些新奇，樊伟一直娇生惯养，这样的路边摊是他一直看不上的，可现在却愿意屈尊去买上一些。

“你吃吧，另一笼回去带给泽霖吃。”樊伟说着，“泽霖那孩子挺懂事的，他说你爱吃这个，还有……不喝豆浆。”

“只是不太适应而已。”牧歌低着头嚼着肉包子，两颊鼓鼓的像是一只可爱的小仓鼠。

“你以前什么都不告诉我，我都不知道你喝豆浆会吐。”樊伟嗔怪道，“你以后要告诉我，我才能帮你，我才能改正。”

牧歌点了点头。

“好吃吗？”

“还不错。”

“给我尝尝，行吗？”

“你不是不吃这种东西的吗？”

“如果是你给的，我吃。”樊伟说得很认真，连眼底都闪着光，牧歌就是醉在了那样的光芒里，才会爱得难以自拔，“如果是你喂的，毒药我也可以当蜜糖。”

牧歌用着拿起一个包子，塞进樊伟大张着的嘴巴里，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包子，樊伟却觉得比他前二十多年尝过的任何山珍海味更美味。

车程不远，很快就到了。樊伟主动下车帮牧歌开车门，临走时还不忘紧紧拉着牧歌的手，认真地说着：

“在感情上，我是初学者，牧老师，你教教我怎么去爱一个人好不好？”

“我不想再失去你了。”

牧歌急匆匆甩开樊伟的手，仓皇逃窜。

“为了能够让你喜欢，我会努力的。”樊伟大喊着，把上楼梯的牧歌吓得一个踉跄，差点摔下来。

现在牧歌可以确定一件事：樊伟疯了！

牧歌回来的时候客厅的电视正发着微弱的亮光，电视上放着午夜档的狗血电视剧，牧泽霖蜷缩着睡在沙发上，眼睛有些红肿，应该是刚哭过。一瞬间牧歌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谁攥紧了一般，他心疼这个孩子明明害怕却为了不打扰自己工作而没有打电话，自己每次这么狠心这么早地放手强迫他独立，可他一点怨言都没有。

如果不是跟着自己，他是不是能有一个更快乐的童年？他本该有无限的可能，却无奈只能折断自己翱翔的翅膀。可牧歌也做不了把自己的孩子往外送的事情，在这一点上是他少有的自私，即使知道樊伟可以给他更好的生活，可他舍不得给，也不愿意给。

牧歌低头亲吻着牧泽霖的脸颊，眼里蓄着的眼泪眶不住，滴落到牧泽霖的心口处，毛衣被眼泪濡湿了一小块，就像天上落下的雪花。

（未完待续）